小姑娘软溜溜地耸拉着小脑袋,乖乖点了点,小模样甚是乖巧可爱。
可梁婶子看在眼里,却越发地笑不出来了,又是一声叹,“那你可想好该怎么办了?我听阿莲说你想去旁边那庄子里当丫鬟?你可想好了?就算是活契,这身契一卖也是十年八年的。”
魏清念盯着自己的脚尖,小手轻轻蜷缩了一下。
“唉,你再考虑考虑,别日后后悔。”梁婶子心疼地抚抚她的软发,没再说什么,拉着她进屋了。
魏清念没有再拦着,只是刚刚跳得乱七八糟的心脏陡然就富有节奏地猛跳起来,她担忧地看了一眼漆黑一片的内室,忙不迭地迈了小短腿跟上了梁婶子。
进了屋子,只有灶台上有点火苗微光,梁婶子就着这点光亮,扫了一眼地上摆着的柴火,看着跟上来的小姑娘问道,“这是来借宿的那个男人帮你劈的?”
“啊是、是啊!”小姑娘心虚地绞巴着小手,小酒窝陷得怂溜溜,软音糯糯格外娇憨。
梁婶子斜了她一眼,看着小姑娘“感激涕零”的傻样,再度摇头无言,进了屋子,先从她挎着的篮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罐子,摆在桌上打开,拿过桌子上干干净净的油灯倒了进去。
“刺啦——”火石一响过后,屋子里瞬间就有了光亮,虽然昏暗有限,但好歹屋子里不再是一片漆黑了。
做完这些,梁婶子又把那罐子重新封好,给她搁到了柜子上,一边絮絮叨叨地跟她说,“你说说你,灯油没了没钱买,就不知道找婶子要点?婶子家连点灯油都给不起吗?”
“你这夜里没点光亮,万一磕着碰着了怎么办?再者像今日这样,来了人借宿,你这点灯油都没有,哪里像话?要是碰上那混账的,瞧你穷摸黑干点什么顺点什么的,可怎么班?”
小姑娘在旁边乖乖地给梁婶子递油灯举灯笼,听着她念叨,一句一句都应下,乖巧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