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包裹着冰块,放在霍铭额头上。而等到跑腿的上门来,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外面电闪雷鸣,瓢泼大雨,跑腿的小伙子说,要不是看柳晔下的单十万火急,他根本不会接单。小伙子人很好,买药的时候还特地问过药店店员该如何服药,眼下把药交给柳晔,便一五一十转述过来:
“发烧38.5度以上才能服药,成人一粒,十二岁以下儿童减半。”说着还朝门内望了望,想看看大半夜发高烧的是谁。
当然,霍铭躺在里间,他瞧不见。
柳晔谢过他,关了门。便拿着药和温度计来到霍铭身边。
冰块已经化成水。柳晔取下冰袋,帮霍铭把温度计掖好。随后,人又再次出门,继续到对面霍铭的小屋里取冰块。
五分钟后看温度计,柳晔差点没吓哭。
39.8度!
再烧下去人不得死!
“不行,得去医院!”柳晔说着便要把霍铭扶起来。
想不到霍铭早已不再完全昏迷,晕晕乎乎间还是有点意识的,他双唇动了动,嘴巴里喃喃:“不去医院,没事……”说着,一手抓住柳晔的手臂便往下拽。
发烧中的霍铭力道竟然仍旧大得惊人。柳晔被他拽得整个人往下一趴,砸在霍铭身上。
隔着被子都能感觉到霍铭那结实精壮的肌肉。
最要命的是,柳晔软软的唇贴在了霍铭的下巴上,而霍铭的,则碰在了柳晔的鼻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