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毅侯见状也下了马,摊开五指,掌心躺着一枚银色的铜符,只有一半。
他对卫燕思道:“有劳万岁拿出另一半玄甲兵符。”
卫燕思肩头的伤口流血不止,顺着手臂一路蜿蜒到掌心,淌红了整只手。
她偏偏感觉不到疼痛,两眼牢牢盯着曲今影,绽开一抹笑,想要给对方安慰。
手在腰间随意摸了摸,掏出了太上皇留给她的东西——另一半兵符。
勇毅侯微一颔首,如炬的目光扫向卢池净:“你太天真,以为真的能漫天过海吗?”
卢池净嘴角扭曲出一个狰狞的笑:“就差一步了,我不甘心!”
“愚蠢!”勇毅侯朝他吐了口唾沫。
“太上皇早发觉了你们的阴谋,所以才宣布退位,于暗处步步为营,而你们也松懈了。”
卢池净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僵在那处一动不动,眼皮大大的睁开,差点滚出眼珠子来。
他叫骂道:“绝不可能!”
勇毅侯:“兵符就是证据。”
“太上皇退位之初,命我秘密组建一支新的军队,我便书信给影儿的外祖父,请他在镇北军中挑选精锐,为的就是这一天。”
“恰逢红莲教绑走影儿,万岁私自出京,太上皇日渐病重。”
“以上种种落尽你们眼中,是时机成熟的先兆。”
“太上皇自知时日无多,担忧万岁在他死后无法应对,传令镇北军在护送万岁从豫州回京的途中,给耿忘书下毒。”
“而我佯装思女心切而病倒,又故意在耿忘书毒发之日对耿忘书用刑,最后在你的帮助下被押进大理寺的监牢。”
“如此一来,万岁孤立无援,你们自会显出野心。”
勇毅侯稍作停顿,欣赏卢池净颜色变换的脸:“从你们迈出第一步开始就注定会输,你们从来没有赢的胜算。”
“怎么能……怎么能……”卢池净像是狠狠挨了几拳,四肢肌肉微微的抽搐,蔓延到全身,演变成剧烈的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