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燕思动了动身子,透过破烂的窗纱,看到厢房内的光景。
只见耿忘书将一柄短剑插中郝明的大腿,并且搅了搅。
呀呀呀呀,光看着都疼。
卫燕思不堪忍受,闭上双眼,却也期待郝明能讲出真相。
她是有许多疑问的。
为何耿家遭灭门,耿忘书将这笔血债算在她头上?不惜堵上性命,痴迷于刺王杀驾?
为何耿忘书会中途放弃刺杀,改变心意,引她来豫州?
而耿家灭门的背后,牵扯了多少权贵勋士、阴谋阳谋?
一一桩桩一件件,像巨大的阴云笼罩着她,迟迟找不到突破口,快要压得她喘不上气。
且听耿忘书略怀惆怅道:“算算日子,昏君快要到豫州了吧,等她到了,冤有头债有主。”
“万……万岁,来豫州了?”
“惊喜吧。”
郝明面孔忽然充血般紫胀,汗如雨下,全身弓了起来。
嘴上神神叨叨着:“不……不可能,绝对不会。”
他腿伤口鲜血横流,淌到地上,晕开一滩,遥映着银亮的短剑,晃人眼。
整个人仿若一具失去灵魂的尸体。
“不不不,万岁不能来豫州,不能不能……”
“她该来!”耿忘书猛的拔出短剑,朝着凳子一挥,凳子即刻被劈成两半,发出震耳的声响。
“万岁,她是无辜的,你怎可将前朝旧事牵扯于她。”
“所有的事皆因她而起!”
郝明好似遇上心碎般的事,嚎啕大哭起来:“大长公主……大长公主……”
“如果不是大长公主,我耿家何故落到如此地步!”
卫燕思彻底蒙住了。
大长公主?
此事扯到了大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