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犊子护的太紧,可长不大呀,”杜七芷抢白道,“听二当家讲,这小男娃是你魏家六房的管事?”
卫燕思虚虚抱了半拳:“正是。”
“看着唯唯诺诺,不像是个能出门做生意的人呀。”杜七芷依然一身鲜红的石榴裙,斜倚在扶手上,双腿交叠,足尖艳生生的翘着。
说辞卫燕思早就备好了:“不瞒大当家,我六房的管事本是他的干爹,前年染了重病,过世了。他是他干爹在路边捡回来的,聪明伶俐,打小跟他干爹学做生意,算个子承父业。”
“是嘛?我考考他。”
卫燕思心里咯噔一下,拿不准她要考什么?怕春来露馅。
曲今影站出来:“我家小管事吓得不轻,不如大当家考我吧,我嫁进魏家后,也同他干爹学生意,考我和考他是一样的。”
“不一样。”杜七芷眉梢上挑,勾着几分风情。
曲今影:“大当家有所不知——”
“推来推去,难不成你们心虚了!”
曲今影还想再答,却见卫燕思拎着春来的后衣领,将他拎到跟前,叮嘱说:“大当家考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可别丢了魏家的脸,也别慌,慌起来脑子就成浆糊了。”
“……是。”春来缩了缩脖子,有一滴冷汗沿着额角滑至下巴。
卫燕思轻拍他躬着的背心,给予他鼓励,拍出了赶鸭子上架的架势。
皇命难违,春来硬着头皮上,两只小手揪着衣服,磕磕巴巴的请杜七芷出题。
杜七芷最爱欣赏别人无助的凄惨样,离了高座,踩下台阶,蹦蹦跳跳的来到春来身边,围着他左饶三圈,右饶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