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鬼二爷道:“不然呢。”
绿竹忽然想起了上次的种种疑点,说道:“余公子,你还记得吗,白龙……”说到这瞄了一眼西门落停,续道:“白龙师叔在开封府翡翠楼,因为猜谜语认识了一个女孩叫月季花,他说这个月季花一直跟着到了大同府。青龙不相信,还嘲笑他暗恋美女走火入魔,都出现幻觉了。”
余蛟附和道:“是有这回事。后来他还说过,这个月季花和一个有官场气派的男人在一起,好像是在大同府的赌场露过面。”
绿竹道:“可惜,这两位师叔平时满嘴跑火车空惯了,不知道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所以大家都没往心里去。”
神医鬼二爷道:“那女娃儿是谁老夫不知道,那个男人肯定是御前侍卫皇甫镇无疑。”
西门落停道:“前辈认识皇甫镇?”
神医鬼二爷露出难以言说的表情,道:“岂止是认识,老夫有今天,都是拜他所赐。老夫在朝廷当御医的时候,他在都察院供职,也算同朝为官吧。上次追杀我的就是他,功夫越发了得,若非有暗道帮忙,肯定凶多吉少。”
余蛟道:“晚辈鲁莽,险些害了前辈,是在令人汗颜。”
“行啦,不说这些。你们这次上门,到底什么事?”
余蛟把中毒的事情前因后果都仔细说了。
神医鬼二爷拉过余蛟的手肘,端详片刻,神色有些凝重。他从一个葫芦里倒出一盅药水,让余蛟含在口腔,须臾又吐出来。这时药水里面出现了微小气泡,他端起来嗅了嗅。
有半天谁也没说话。
神医鬼二爷显然也在思考,而余蛟等四人因为急于想知道结果,都屏住呼吸,不免有些紧张。
红梅最先沉不住气了,颤声道:“怎么样,前辈,可以医治么?”
神医鬼二爷显然还沉浸在思索当中,他闻言点点头,又摇摇头,表情有些痛苦。顿了一下,才道:“你们三天之后再来吧,老夫得琢磨琢磨。”
西门落停示意大家离开,静静走出门外,那神医鬼二爷居然没有一句送客的客套话,仍然坐在椅子上痴痴地思索着。
三天的时间按理说只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但对于等待结果的余蛟他们四人来说,却是度日如年。
依余蛟对神医鬼二爷的了解,知道此刻他也遇到了天大的难题,一个素以医道自负的人,对于病患束手无策,他自己就无法容忍这样的情况发生。
余蛟有意表现出轻松地样子,但每个人心中的焦虑,却是很难驱散的。装出来的轻松,往往是变形或扭曲的,那种不自然时时出现在每个人的脸上。
次日一大早,还没来及吃早饭,绿竹就跑进西门落停和余蛟的房间,急道:“余公子,我师姐不见了!”
三个人马上分头寻找,跑了一圈,也没找到。
西门落停道:“雪龙驹也不见了,应该是红梅姑娘骑走了。”
绿竹道:“她不会是去找神医鬼二爷了吧。”
余蛟道:“如果是这样,她也没必要骑马呀。”
西门落停道:“放心吧,余公子在此,她很快就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