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去芙阳寻找嘲风剑必定会困难重重,你作为入门不久的新弟子,根本没必要去冒这个险,只要你向师尊禀明,他多半是不会为难于你的。”
“不瞒你说,我也一直以为你会拒绝这桩差事,没成想,你答应得倒是比我这个师父还爽快。”
“这不禁让我有些疑惑,你既不了解与四大灵器相关之事,又不是自幼在灵山长大的儿徒,那你甘愿以身犯险,前往芙阳,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拯救苍生?捍卫正道?这样的理由未免太过冠冕堂皇了,莫非……你是在打嘲风剑的主意,想把它据为己有?”
花映雪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并非是因为她真的怀疑慕清寒心怀叵测,毕竟,在她跟慕清寒朝夕相处的这段时日里,他从未表现出任何可疑之处。
当然了,且不说还有玉华真人主动为他作保,花映雪私心里也是愿意信任他的。
而她这番一本正经的质问,其实只是一个小小的考验,她会根据慕清寒的反应来决定待会儿她将告知慕清寒多少关于四大灵器及桑窃浮邺的事情。
尽管玉华真人一再表示慕清寒是个可信之人,但四大灵器之事事关重大,花映雪多留几个心眼儿总没什么坏处。
这世上妄想得到嘲风剑的捉妖师多得去了,防患于未然自然是要好过“船到江心补漏迟”的。
花映雪对慕清寒有感情,这是事实,她庆幸自己当初在玉华真人的逼迫下收了慕清寒为徒,这也是事实。
可私情并不能完全左右她的判断力,作为一个在五岁时便家破人亡、痛失双亲的孤儿,她早已在自己的周围筑起了高墙,又怎么可能会轻易与人交心,轻易相信他人?
“从古至今,那些手握至宝的人不是死于非命,就是走火入魔,有几个能得善终?”
“常言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所谓的‘至宝”不过是挑起争端和贪念的源头罢了。”
“慕清寒惜命,无意引火烧身,但我此次应下师袓的委托,的确是存了几分私心,不敢欺瞒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