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像是,灵魂站在了一个很高的位置上,看着所有人,心里升不起一点的兴奋与参与感,反而觉得反手用些力气,就能撕破一层看不见的薄膜。
“阿曜?”四年舍友加友人郭毫有些吃痛地捂着额头,疑惑地看着他。
铎曜这才发现,他刚才真的挥了一下手,但并没有发生什么,反而打到了离他最近的郭毫额头,顿时心生歉意。
“抱歉抱歉,我刚刚没注意。”
郭毫一挥手:“没事,我是看你刚刚走神了才离你太近了。”
铎曜又道了声歉,而后放下蛋糕去了卫生间,在他走后,一群人拿着蛋糕三三两两地跑上跑下去找自己的乐子了。
高海不太喜欢甜食,尝了几口还是受不了的拿了瓶酒,边喝边走到郭毫身边笑道:“可以啊你,我们死活套不出来的消息,还是你行。”
郭毫没得意,俊朗的面容反而有些郁闷:“都当了四年舍友,这都不知道,我也太没用了。”
高海摇头:“你这就谦虚了,辅导员那边对这个消息都不清楚,谁不知道大佬真实的生日日期只有他自己知道。”
大佬是个孤儿,身份证上的那个日期他从来没有承认过,而具体的日期,时间又急能问出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郭毫这么想也笑了:“那我确实还有点用。”
而这边,铎曜细细洗着手,宛如艺术品一般骨节分明精致纤长的双手,在水流中翻洗,晶莹冷白,比曾经出自这双手的任何一幅画都要令人赞叹。
这个天气,水凉些反而清爽。
但是……倒也不必如此。
铎曜漫不经心地抽回手,手上犹带着浸泡过冰雪般的寒气,暑天之中水能比三九之时还要冰冷,简直是摆到眼前的怪事。
十八岁时的念头,在过完二十五岁生日后,再次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