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胡思乱想时,脑海中的男人突然开口了:“心情不好?”
风扬起湿漉漉的头发,刮了一下雪麓的眼睛,他不舒服的闭上了眼。
有点疼。
不过,他真的还在。
“我发现了一张……奇怪的报纸。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就,第一遍看到的内容,和其他人看到的内容不一样。”
男人没有开口,似乎在认真聆听这荒诞的话,这让雪麓有了倾诉的欲望。
雪麓很快的把事情说了一遍,语气从故作平淡到忍不住的焦虑,又去掀雨衣,要把白大褂里藏着的报纸拿出来给霍律行看。
可命运作弄人,雨衣上未干的水迹不知何时渗透到内里,把白大褂打湿,那张报纸也全湿了。
他急忙的一把掏出来,试图抢救,可没用。
报纸质量差的难以置信,墨迹润染开一片黑,大部分内容都糊了,只有正中央的照片能依稀看出雪麓的模样。
手电筒光下,黑乎乎的墨迹与泡碎的破纸中,只有一双坚毅而沉静的眼清晰而美丽。
无论谁看到这张照片,都能凭这一双眼认出,这就是雪麓。
雪麓对上那双眼,突然委屈就上来了。
“我没说谎,”他难耐的摇头,“真的,报纸第一版的文字……不是现在这样的。不是奥尔嘉·策兰,是奥尔嘉·齐,那个人名字发音和我一模一样!我,我的名字难道不是系统随机取的吗?”
他的声音随即弱下去,伴随着深深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