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跟妹妹开房的人不是他就行。
任谁都行,就他季霆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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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时,季霆下了手术台。他从没感觉到这么累过,比上次孟君好那台手术还要让他疲惫。
他再也不想在和女人上完床之后紧接着就上手术台。
术前这位伤患在意识模糊时,不停叫自己妻子的名字,甚至拜托医护们先去救他的妻子。
季霆把这事放在心上,走到护士站,问这位伤患的妻子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走了,一个小时前走的。胸外科那边刚通知我们的。”实习护士刚到神外不久,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陈述事实时眼圈微红。
季霆抿着唇没有说话,想从口袋里摸颗糖,忘了穿的不是白大褂,什么也没摸到,便开了蒙甜的零食盒,拿了里头两颗巧克力,一颗扔给实习小护士,另一颗自己吞掉。
“季医生,妻子走了,孩子还那么小,以后他一个人该怎么办啊。”小护士抽泣道。
季霆低声道:“我也不知道他该怎么办。不过大部分人遭遇这种事情,会在经历心理重建之后,继续好好地生活下去。”
“您是不是已经见怪不怪了?”
季霆无声地点点头。
在医生休息室昏睡了整整六个小时后,季霆总算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他拿手机跟小护士确认该名伤患的女儿有无安全接到医院后,才去查看陈秋阳发来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