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指针声音,滴答、滴答、滴答......
忽而听到纪霖深似笑非笑的语调:“温小姐,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学会,求人应该怎么求?”
温蔷猛地抬头,看到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戏谑和观赏的味道,漆黑的瞳仁里只有浓郁的寒意,看不到一丝被动摇的痕迹。
她明白了,他是不会轻易让出这块地的。
无论她怎么求。
不知为何,心里紧绷的弦反而松弛了下来。
“那就算了。”温蔷淡淡道。
反正她还能找许逸帮忙。如果保证金到位,加上父亲之前在这个行业的人脉,兴许还能搏一搏。
不用在这里,被他戏弄一番后,仍旧两手空空。
纪霖深今天似乎脾气倒很好,也不强迫她,道:“嗯,你说了算。”
——
晚上回到家,温蔷坐到书桌前,照例对着新闻联播进行了两轮交替式中法同传练习。
夜幕降临,她伸了个懒腰,起来接水的时候,看到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屏幕是亮着的。上面显示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许逸打来的。
她急忙放下水杯,回拨了过去。
“ 许逸,我刚才在书房没有看到,怎么了么?”一显示接通,温蔷便忙问道。
冥冥中,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心跳得很不踏实。
果然,那头传来许逸吞吐又抱歉的语气:“小蔷,是这样的,我之前、之前不是答应有笔资金可以借给你父亲周转么?但我这边...临时出了点儿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