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您认识那个程大都督吗?人家为什么罩着咱们呀?”
“天哪,太好了,以后再也没人欺负咱们了!”
“不仅如此,这附近许多百姓都给咱们送了粮食油米来呢,程大都督真的是大英雄!”
“对了,我听说大都督还不曾娶妻,夫子,那个你们....”
“别瞎说!”李灵素连忙红着脸打断她们的联想,灰溜溜入了后院。
宫女不多时跟了进来,红着眼悄悄道,
“殿下,您真的不考虑吗?程大都督显然...”
“闭嘴!”李灵素扭头喝了她一句,神色清冷道,
“我如今是什么身份,你忘了?我能嫁给他做妻?还是给他做妾?”
宫女吓得一个激灵,堂堂长公主如何能给人做妾?
她立即将这个念头打消。
院外,程云目光追随着那道离去的白影,神色黯淡不堪,她说了叫他不要打搅。
想起那句话,程云自言自语般点头,随后转身离开。
他才走了两步路,便觉脚步灌铅似的,怎么都挪不动了。
如果说先前他以同情为自己找借口,那么现在他很清楚地知道,他想要回头。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挂记久久藏在心里。
从三年前听到她的死讯开始,无数个日日夜夜独守空房,捏着她亲手缝制的衣裳潸然泪下,久而久之,那份愧疚,挂怀,以及他不曾察觉的思念,已经累积成一份沉甸甸的感情。
她为了让他名正言顺的“拒婚”,不惜放弃长公主的身份,隐姓埋名在宫外打拼,看到她堂堂公主殿下,亲自在街上摆摊,他心如刀割,后悔不迭。
这些年,一次又一次的拒婚,如果还不能说明什么,那么此刻那强烈翻腾的情绪已经很清楚地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