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将他从小养到大,倾尽毕生所学教他的人,师父的话他不敢不听。
二师兄抓着铜铃,摇了一下。
如今他成了废人,这铜铃也只是一般铃铛。
“你看,这铃铛给我不是也挺好的?这些年我用这铜铃可帮了你不少。”
“师父呢?”大师兄只想知道师父的下落,“他现在在哪?”
“我问你师父呢?”
“在这里。”二师兄艰难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铜制的扁圆形香炉模样,带着盖子的器皿,这器皿掌心大小,“你看,他生前不把我当回事,死后还不是得靠我才吊着他那三魂七魄,不过这么多年,我也有点烦了,我原本想找个机会将他扔了,现在我们都活不长了,大家一起死,也挺好。”
嗤——
长剑刺中二师兄的心口。
大师兄凭着最后一口气,从没了气息的二师兄手里抢走器皿。
他摸索着器皿,小心翼翼地喊,“师父?师父?你可在里面?”
无人应他。
大师兄急切地打开香炉。
在他转动类似香炉的器皿盖时,一道细针自器皿中飞射出,没入大师兄的眉心。
大师兄掐住已经没了气息的师弟脖子,断断续续问了一句,“师,师父呢?”
他的二师弟已经无法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