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落棠常年与具象化的传承们共处,颇有经验与抵抗力,那一瞬间的“海声”已经摧毁了他的大脑。
但是和以前一样的是,设备显示那些波动的源点来自于那些癫狂的同胞,只是这一次的波动之巨大突破了所有记录。
他们自己杀了自己。这是设备得出的结论。
“先生,”耳机里,朗姆的声音传来,“从刚才开始,这些熟睡的人的脑部神经开始活跃,且呈逐渐增强的趋势。我大概统计了一下,年龄越小,脑部波动越小,三十岁及以上的人脑部波动有靠近承受极限的趋势,尝试用设备干扰,无效。镇定剂,无效。沉睡剂,无效。”
落棠尝试着开口回应朗姆,但他只是狠狠呕出了一口血,他感觉自己的头快要炸了。
一幅长达五千年的画卷在落棠脑海中展开,有帝王执剑睥睨,朗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有谋士羽扇纶巾,谈笑间合纵连横远交近攻。
有佳人操戈,道巾帼不让须眉。
有英雄迟暮,仍持刀誓斩楼兰。
有高士餐风饮露,叹神农百草。
有农夫面朝黄土,笑瑞雪兆丰。
呓语,无数无状态的呓语在落棠的脑子里甚嚣尘上,诡异的海声拍石惊岸,再加上蓦然大了许多的嘈杂龙吟,落棠七窍流血,仿佛脑子里炸开了千万当量的炸药,蹒跚倒地抽搐不止!
“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