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坚持:“你懂个屁,这是我的立世之本,我的警世恒碗。”
“碗在你在?”周沿江挑眉,“碗不在呢?”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我就再去批发市场买一个呗。”
我最讨厌有人跟我较真,催他,“赶快开车,你不看看都几点了,再磨蹭天都亮了。”
他翻我一个白眼。
周沿江竟然住上了带保安的公寓,我联想到我那破破烂烂的小出租屋,连张床都没有,仇富心理起来了,一进门就直冲最大的房间,在双人床上打滚。
“脏死了,滚起来。”周沿江放好了东西就来拉我去浴室洗漱。
虽然我爱洗澡,但是他这种嫌弃的态度使我很不爽。
我于是意思意思挣扎了一下,没想到脚下一滑,把他压到在了门上。
玻璃门应声而裂,裂出一道树枝一样的长纹。
妈的,我今天是不是和玻璃犯冲啊。
与此同时,我再一次意识到,周沿江此人,可能真的是钢板做的,他大腿肌肉绷得死紧,老子像是裆上夹了块铁板。
我咬牙切齿,“周沿江……”
周沿江脸比我还难看。
因为,我硬了。
硬得我自己都有些不知所措。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憋住怒气,轻手轻脚地从他身上挪开,一步一步往后撤。
我一直退到马桶边上。
他眼睛黑沉沉的,看得我心慌。
“周沿江,先讲好,你今天已经打过我一次了,牙也断了血也流了手指也耷拉了,你不会还要动手吧?”
“你他妈野猪变的,随时随地不分对象的发情?”
我其实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