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小巧的钥匙打开盒子,灰白的颗粒静静躺在透明的玻璃瓶子里,红丝绒将它映得很温柔,带着一丝柔软悲伤的氤氲。
谢时禹似乎放弃了打电话,而是发来消息。
—— “把许愿的骨灰给我。”
好像是很倨傲的口气。
但南鹤知道,丧家狗已经在摇尾乞求了。
他笑了一下。不知是在后悔还是在嘲讽。
——“明天早上9:30,榕筑码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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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清晨带着湿润的水汽,搞得呼吸都有些湿漉漉的粘稠。
码头的海风吹过,细浪形成一圈圈涟漪。
我站在树下看着两个很不对付的男人因为我而和平会面。
好像在做梦一样。我缓缓眨了下眼。
先生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过了这么多天我还隐隐担忧那处胸口的伤疤。
先生却没那么在意,只是时不时照照镜子,摸一摸脖颈,然后深沉着眸光念几首悠扬的情诗,或者提笔写点什么。
我直觉那些都是写给我的,但因为是先生的隐私,我从没过界去看过。
先生很少再有不受控制发狂哭泣的时候,我也没再看到他发狠割自己的手腕了。
他对外好像缓和了好多,保持着运筹帷幄的商业龙头形象,只是在深夜回到空荡荡的别墅后,依旧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已经没有我的气味的床铺上,才能勉强入睡。
还会叫我的名字——在没有我的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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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许愿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