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屋里之后,温叶还是没能彻底放松,她草草地环视一周,试图找到一些被翻找过的痕迹。
章述让她待在原地,大步流星地走进厨房、厕所、卧室一一确认。
温叶转身用猫眼观察着门外的情况,那个男人在他们进房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就飞快地转身下楼。
确定没有问题,章述才拉着她坐到沙发上。
“你怎么突然上来了?”温叶问他。
“我等了几分钟没见你开灯,打电话还关机,不太放心。”
把手机连上充电器,“我现在给陆继杨打电话,你去报警。”
在等待手机开机的时间里,章述惊魂未定地问,“你不怕吗?他兜里好像还揣着一把刀。”
“怕,所以幸好你上来了。”
把手覆在她的脑袋上,章述顺着毛流的方向轻轻抚摸,不懂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邮职院什么时候拆迁?”
“应该是明年年初,房东跟我说他已经签了旧房改造的合同。”
“你要不要搬到我那里去住?”章述顿了顿,“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旧院不太安全。”
温叶把他的手从头顶上拿了下来,指尖穿过指缝紧扣在一起,“我签的租房合同到明年二月初。”
“那到时候再说。”章述不想勉强她,他当然知道温叶聪明独立,假如刚刚灯泡没有被烧坏,章述相信她也能想出办法保护自己。
但他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太危险了。
窃贼就像赌徒,他们孤注一掷在偷盗这件事情上,偶然碰见的路人让胜负难成定数。温叶就这么变成了破绽百出的庄家,热衷于以小博大的赌徒没理由不去戳穿这个偷天换日的把戏。
“我以后不会再让你自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