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暮拽住小鱼的胳膊,回头冲青木说:“对不起,青木,回头我再和你解释。”
青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视线一路往下,窥到了袖口的止血纱布,鲜红的血迹清晰可见。
楚飞暮几乎是半拖着小鱼出了店门,门口的风铃发出一连串不规律的响声。
青木看着两人的背影,偏头问黄埃:“很相配,是不?”
黄埃没发表意见。
青木又说:“只是演技不太行。”
黄埃笑眯眯地问:“他俩这又唱的是哪一出?”
下班回家,楚飞暮醉倒在青木家门口。
青木揉着太阳穴,用脚踢了他一下:“喂,起来,回家睡去。”
楚飞暮如丧家之犬倒在门口,浑身散发出浓烈的酒味。
一道斜阳从楼道里的窗口照入,空中微尘飞舞,最终聚集在楚飞暮深色的西装上,试图驱动这个瘫倒在此的庞然大物,就是不知道方向会是哪?是自己的家?还是青木的家。
过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化身成为一只只有着尖利牙齿的蚂蚁,青木的心脏脉络上爬来爬去,四下乱窜,说不清是痒还是疼,最终留下一个空洞的窟窿,是楚飞暮迟来的忏悔和爱意所填不满,也堵不上的。
青木坐在楚飞暮对面,双臂分开,分别置于膝盖之上,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了好一会儿,起身进门了。
晚上九点,青木准备上床睡觉。
推开窗户探了下温度,拿了一条毛毯,丢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