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缪约我打牌。”

老缪……前年死了老婆的鳏夫,无儿无女,就剩一条老黄狗相依为命,在他们这条巷子里,人缘挺好,他妈能跟人家很快相熟,这并不奇怪。怪就怪在,她今天还抹了口红。

走之前,黄秋韵对着镜子理理头发,提醒陈循别忘了把坏灯泡给换了。

这不,陈循换好被套,又清扫好厨房的战场,顺便把房子里里外外拖了一遍,刚得空下来,准备来换灯泡。

佳影奶奶留下的这套老房子,虽然低矮,但想把吸在天花板上的节能灯换下来,可不是陈循这种174的身高光靠垫脚就能办到的。

他搬来把椅子,踩了上去,忽然门外有人敲门,陈循以为是他妈没带钥匙,急着想过去开门,没站稳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屁股墩着地,好在没磕碰到肚子。

“等会儿,就来。”陈循缓了几秒钟,过去把门打开,看见来人,登时愣住,往后退了退。

陆时骞不请自进,裹挟进一身冷气。

“你怎么来了?”

陆时骞看见桌上放了个灯泡,旁边就是把椅子,直觉告诉他,刚才的动静是椅子倒地发出来的。

“是要把新的装上去吗?”没等陈循给出回应,他已经两脚踩到椅子上,十分轻松地把旧灯泡从接口拧了下来,然后朝陈循一摊手,“把那灯泡接给我。”

陈循把新灯泡递给他,又从他手上接过换下来的旧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