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沉面上微怔, 他突然意识到那个漂亮的被他养的会冲他撒娇的少年, 他是不安的。
宫沉沉吟了一下, 他现在的处境并不适合和他的云云说这些,他还没开口,休息室内传来阿道夫沉闷上扬的音调,以及窸窸窣窣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声音, “上校, 长官不想当你后妈,只想当你的伴侣!”
“什么!”华云立时火很大, 他一拳砸在大殿的金属柱子上,愤怒地道:“你竟然不想对我的老父亲负责!”
华云冒着火的目光如有实质,仿佛能穿透坚硬的金属墙壁,他没想到元帅大大能渣成这样,他的老父亲走路姿势都瘸了,明显是——
华云愤怒的不行, 不过他手上有些火辣辣的痛, 这不重要,他正欲大步过去揍阿道夫,让他的花也开的那么灿烂, 欺负了他的老父亲还不想负责是要付出代价的。
然而他的手被一只大手捏住了,俊美的白袍祭司将他的手托起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华云睨了一眼他因为愤怒直接砸了金属柱子红肿的手,耳边传来男人空灵缥缈的嗓音,“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你要揍谁师父帮你动手就是了。”
温热的吐息喷在他火辣辣的手上,温暖的触感仿佛从指尖传输到心脏,华云有些别扭地移开了视线,那样的热度有些烫,让人心底无端地发颤。
他别开的目光看到了自己方才砸过的金属柱子,坚固的柱子被砸出一个拳头的痕迹,有细微的裂痕损伤,他没想到自己的力气能够这么大,一道温暖的热流伴随着金色的圣光在他红肿的伤处一闪而过,肌肤完好如初。
宫沉有些不悦,当着他的面就能撩他的宝贝云云,真当他是死的吗?
宫沉大步上前,伸手正欲将黑发黑眸的少年拉到他的身后,但少年却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碰触。
宫沉神色有些受伤,他伸出去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少年人的喜欢最是薄情,之前醉酒时,问他最喜欢谁,他说最喜欢爸爸。
气氛僵硬沉闷下来,华云被宫沉的目光看的有些心虚,他的指尖微颤,但立时他又坚定了明明是他更委屈的想法,后妈肾不好,怕他的老父亲他们之间xing生活不和谐,他亲自拉下脸来求全帝国最厉害的治愈师前来给后妈补肾不说,后妈他就是个大写的人渣,上了他的老父亲还不负责,他义愤填膺撸袖子就要揍人,分分钟钟开花,给老父亲找场子。
宫沉叹了口气,他的云云还是个孩子,无论他做了什么,他都应该原谅他,犯不着跟他的云云宝贝置气。
宫沉极为随便的坐在了椅子上,他用手抬起自己的一条腿放在另一个凳子上,“神圣祭司,劳驾,接一下腿。”
华云整个人都懵了,他的老父亲坐的极为随便和果断,根本不像是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变成向日葵有隐疾的问题。
神圣祭司对黑发黑眸的少年招了招手,“你来。”
华云还懵着呢,突然听闻这句话,他看了看宫沉,怀疑地道:“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