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有点热,梁从星把腿伸出去:“所以他到底对我有没有意思啊。”
“要是有意思呢?”那边舒再再问。
“那就表白呀。”
舒再再:“要是没意思呢?”
梁从星咬了下嘴唇,有点犯难。
想潇洒地说没意思了,大爷就不伺候了。但脑海中浮现出易桢那张脸,她又怎么都说不出口。
不甘心啊不甘心。
舒再再明白了:“反正你们现在就保持这个相处模式呗。我觉得挺好的。”
“怎么好了?”
“要是我喜欢的人,愿意带我学习带我飞,我能乐得做梦笑醒。我们毕竟还是高中嘛,学习为重。”
梁从星听听也觉得有道理。
不过她从小到大懒惯了,基础就松松垮垮的,到高二再捡起来学,实在是觉得格外困难。
“好好读书”这四个字在她脑袋里飘了一圈。
很快就被否决掉了。
七天的假期,一大半被她跟纪分野玩掉了。
基本上都是白天出去聚一聚,找个地方唱歌打台球,清吧里喝喝酒。人多就这点好处,聚会不断,永远不怕孤独。
但梁从星玩着玩着也觉得有点没意思。
她环视着包厢。
面前是一排酒,头顶灯光闪闪烁烁,一首歌放得暧昧低靡。
好像还不如gān净明亮的教室,一叠叠书放在桌子上,电风扇哗哗地转…那样让人舒服。
回过神来,梁从星也是一愣,开始深刻反思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危险的想法。
没反思出结果来,倒是已经打开手机,点进了易桢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