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既来:“洗发水的味道,你喜欢我们可以买同款。”
李则安点点头,手里握着吹风机,眼神里意味不明。
谭既来看他没动静:“吹啊,水都滴到脖子里了。”
李则安忽然扔下吹风机,低头吻住那个水珠。
谭既来整个人都麻了,被亲吻的喉咙干哑,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感觉到自己的袍子掉在地上,人被李则安打横抱起。
今夜他求过婚,自己也答应了。
三个月过去,不必再酌情。
“头发一会儿再吹,”李则安垫在他脖子下的手掰开花洒,低头轻轻地哄,“还会湿的。”
谭既来这下终于知道李则安为啥突然说头发香了。
香的根本不是洗发水……
花洒喷出温热的水流,他被抵在大理石墙面上用力索吻。
对方的头发和脸上都挂着水珠,眸子里轻蒙一层水汽。
谭既来喉结滚动,捧着他的头,覆上他清黑的眼睛。
在亲吻中,他摸到他耳后的伤。
经年旧疤,已经跟皮肤肌理快要融合。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压着情绪低声问。
李则安眯着眼睛:“大三吧,在非洲,一颗子弹擦耳飞过。”
谭既来又摸到他背后有一条长长的口子,张了张嘴,却没有问。
似乎承受不起。
好多次赤诚热烈的拥抱,他看见对方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疤痕。
他一一吻过那些痕迹,极力想要抹去过去所有的伤害和痛苦。
李则安扣着他的手,努力平复汹涌的情绪:“别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