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正常。
于是他开启了他的表演。
一会儿他故意扭动手腕,试图解开捆绑,换来右边的人一通叽里咕噜,把他绑的更紧。
一会儿又借着右拐,他往左边蹲跳蹭靠,伸着罪恶的小手漫无目的乱抓,好像是在拉车门企图逃跑。
他闹的时候,隐约听见左边的人气息浮动,像是在笑。
然而下一秒,在笑的那位很不客气地握住他瘦弱的肩膀,给他掰回座位中间。
谭既来后背撞到右边人的胳膊,有点痛麻,他大声的“呜呜”抗议。
右边的人嫌他烦,抬起胳膊肘猛戳他肋骨。
谭既来呜嚎一声,这下是真的很痛。
算了不演了……
他乖了几分钟。
这辆车里五个人。
前排一个司机,副驾一个打手。
后排三位从左到右是李则安、谭既来,还有Pest内部负责搞科研的某位戴眼镜的疯狂博士。
谭既来一双长腿蜷起,两只胳膊搭腿外侧,手腕脚腕被捆绑在一起,蹲坐在中间。
李则安眼珠转到右边,看谭既来被蒙住眼睛和嘴巴,昂着下巴,鼻翼不时扇动,得努力强忍才能化去笑意。
很多年前,也有一个类似的画面。
那会儿家里养着只大金毛,周末爸妈带他出门踏青,他跟金毛坐在后排,就是这样的场景。
那只金毛也喜欢昂着头,黑黑的鼻翼一张一合。
前排半开的窗户里灌进来强烈的风,把它的长毛吹的像麦田一样起伏流动。
现在前排的空调口吹着一股小风,正对谭既来吹啊吹。
他额前的长发也被吹的向后飘,露出弧线漂亮的额头。
李则安忽然摸了一下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