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谭既来笑:“他喜欢哪种?”

1739站定几秒钟,大概又在听耳返。

片刻他传声道:“都行。”

谭既来喊:“别都行啊,每种画需要的材料不同。比如画国画,得买一大堆大大小小的毛笔,纸也得要宣纸。如果要油画,得成桶成桶的买颜料,还得来个画架……”

1739脸又开始黑:“我有建议权吗?”

谭既来:“没有。”

李则安在楼上笑了笑。

他一贯善解人意,不会强人所难,对着话筒:“素描。”

那边1739心里狂欢节,面上不带任何感情地重复:“素描。”

谭既来:“没问你。”

1739心烦:“他说的。”

谭既来:“当我傻?”

1739耐心快耗尽:“谁当你傻,真是他亲口说的。”

谭既来“嘁”,故意激他:“不可能。”

1739从大学起七年的训练此刻崩坏:“你自己听。”

他把耳返摘下来,又在下一秒收回。

一种植物!

他被这臭学生气昏头了。

他怎么能把他们系统内部的通讯设备给外人,太不专业了。

得,今晚又得写千字反思。

植物、水土、动物……

谭既来已经伸手了,指尖擦过耳返。

差一点,他就可以听听李则安的声音。

耳返尽头的李则安心也漏跳一拍。

差一点,他就得赶鸭子上架跟他说话。

他们俩现在,说点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