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拆开,露出紧紧缠绕小臂末端的那好几道红。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鬼使神差,他又伸手企图把绳子解下。
但跟上一回一样,无果。
他拉一节,剩下的仿佛能自动延伸,在他手腕上如猫藤一般缠绕。
他撸着往下褪,四五道红紧紧缠住,硬是搓不动。
十分钟后,谭既来放弃。
然而片刻后,他眉心一聚,好像悟了什么。
痛痛快快洗干净,谭既来换了衣服,靠在小旅馆的床上看电视。
这间房朝西,日头下落,西晒的阳光好不刺眼。
他一手“哗啦”拉上窗帘,另一只手随意切台。
忽然电视“滋啦”一声,跳到了一个奇怪的频道。
画面正播着一个游乐场,来来往往的人金发碧眼,显然是个国外的游乐场。
但是屏幕正中,忽然出现一个黑发小男孩,看年纪大约十岁。
他怀里捧着一大杯可乐,嘬了一大口,然后把纸杯扔到旁边的垃圾箱里。
他蹦蹦跳跳扑倒一个白衣女子怀里撒娇:“小姨,我还想喝饮料。”
白衣女子长发及腰,身姿窈窕,露出的侧脸,美的惊人。
她弯弯嘴角,伸手揉小男孩的脸颊:“想喝什么?”
小男孩抬手一指远处的餐车:“香蕉奶昔。”
电视画面转到卖香蕉奶昔的餐车,谭既来看到这个餐车,冒出一片鸡皮疙瘩。
那哪儿是餐车,他妈的跟冥车一样。
白衣女子手边还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两人眉眼如出一辙。
那个孩子漂亮得不像话,眼睛大而清澈,鼻子小巧微翘,软嘟嘟的嘴唇红润饱满,带了婴儿肥的脸蛋儿又白又嫩,比最精致的娃娃还好看。
他扯着女子的手,奶声奶气地说:“不要,那个卖奶昔的叔叔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