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将军府,骆乔下马,玄青不用旁人牵,自己踢踏着回到马厩,霸道地把左边的黄骠马踢开、把右边的白龙驹挤开,一头扎进食槽里狂吃,活似差点儿就饿死。
骆乔问了仆役,得知席瞮在正院里。
到了正院,先抖掉落了满身的雪花,骆乔才掀开挡风的厚帘子进屋。
甫一进去,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倏地一下躲到了席瞮身后,一副闹脾气的样子。
“咦,那是谁呀,竟羞于见人。我这里有截饼,要不要吃呀。”
席瞮的身后慢慢冒出来一对扎着毛球球的小包包头,紧接着露出一双圆圆的葡萄眼,最后整张小脸露出来,冲骆乔控诉:“阿娘骗、骗人!”
“我怎么骗你了?”骆乔把截饼交给席瞮,脱掉了大毛斗篷,在火盆边坐下。
“阿娘回来晚了,明明说十日,我数,我数了……”小姑娘掰着手指头,数来数去发现自己只有十个指头,就有些委屈,“反正阿娘回来晚了。”
“席澧,你好不讲道理,我说是十几日便回,十日是十几日,十五日难道就不是十几日了?就算是十九日,只要不到二十,就还是十几日。”
小姑娘虚岁才三岁,哪里是诡计多端的成年人的对手,直接就被阿娘给说混乱。
“阿娘,坏!”小姑娘一边控诉,一边从阿爹身后冲出来,扑进阿娘怀里。
骆乔还能不懂女儿这是想玩什么,抱着女儿站起来举高高。
小姑娘开心得咯咯笑。
骆乔对席瞮说:“狸儿这笑声是从哪里学来的,怎么听起来像鸭子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