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把弘农郡守的话一次不漏地说与众人听。
“郡守都上门了,咱们这事的确是不能再做。再者,族里的粮食也是有限的,总不能让族人饿肚子吧。”
“咱们的人满打满算也就五千不到,这么点儿人,真能占得了函谷关吗?”
“行不行都得试一试,朝廷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咱们也都了解。”
“还有那贺家,盯着咱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倘若他们在昏君跟前进谗言,昏君对咱们家发难,咱们就危矣。”
“对啊,咱们现在面临的不是能不能占得了函谷关,而是必须要占领了函谷关。”
众人说完后,一致看向族长,请他给个定心丸。
族长从袖笼里拿出一封信来给族老们看:“许昌那边已经答应了,开春后就屯定荥阳、虎牢等。煞星一旦现身荥阳,河内郡就该紧张了,朝廷若往河内郡增兵,雍州守卫势必空虚,那拿下函谷关至少五五开。”
杨氏族老们提着的心虽然未全然放下,可魏国头前的皇帝无论是何种性格还能有商有量,现在这位就是个疯子变态,以如今之形势,他们只能破釜沉舟。
穆泰这一系列疯疯癫癫的操作,让西魏的百姓与他更加离心,各处民乱不断。
他这般“善解人意”制造机会给各方势力扩大地盘,谁会不领情呢。
别说与他相邻的宋国、嵇充部,隔着的刘行谨和齐国也都虎视眈眈,就连困在矩州的周祈都想参与这一“盛事”。
各方势力除了盯着长安,也在盯着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