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雪天不想晨起念书练字,父亲就亲自动手把我的被子掀了,把我拎到外头冻醒了才放回去。”他是长子嫡孙,父母对他的要求格外严格,小时候不是不委屈的,也正是这样的严格才长成了后来的无双公子,“那时我就想,待我长大了,能自己做主了,下雪天一定不要早起。可是习惯已经养成,就算没有父亲的督促,下雪天我也不会赖床了。”
骆乔笑:“那你现在这是……?”
“我现在有你了。”席瞮抱紧自己的娘子。
现在又有人叫他起床了,那定要赖一赖床。
骆乔顺着夫君的长发,慢慢说道:“既然这样的话……我就不学父亲那种粗暴动作,抱你起床,好吧。”
说着,一侧身,右手穿到席瞮膝下,将他横抱起来。
骆乔的力气,别说抱个大男人了,千钧鼎都扔着玩儿的,她甚至觉得自家夫君太轻了:“你是不是又瘦了,我去巡营的时候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
席瞮要辩解,骆乔根本不给他机会:“别狡辩,我抱得出来。”她只是力气大,不是感觉不出重量的变化,她连一块豆腐多一两少一两都掂得出来。
席瞮:“……”环着媳妇儿的脖颈,沉默望着房梁。
前几日为冬藏和清点的确忙了些,但他觉得自己没瘦,还是玉树临风的样子。
待洗漱完毕,两人坐下用早膳,厨房那边已经吩咐准备烤鹿。
席瞮看着外头的雪景,想到:“把骄骄叫来一起吧。”
成婚之后,席瞮就跟着骆乔一起唤骆意的乳名。
“他这种天是绝对不会出门的。”骆乔补充:“房门。”
房门?席瞮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