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珍也明白,所以她老老实实待在徽音殿里,非必要不出殿门,对彭城王府亦不闻不问。
她知道骆鸣雁撑起了彭城王府的门户,收拢了对闻绍忠心的旧部,也知道她拉拢了不少朝廷新贵,为闻瑾前往彭城郡就藩造了不少声势。
她实在是欣慰。
“来人。”张珍唤道。
毛彬柄抬起头来,就看到宫正带着一队内侍进来。
张珍朝宫正挥了挥手:“带走吧。”
内侍们立刻上前把毛彬柄押住往外拖,且熟练地堵住了他的嘴,免得他呼喊惹贵妃不悦。
“违反宫规,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张珍对宫正说,后者领命,退出徽音殿。
毛彬柄是张珍身边得力之人,知道她不少事情,换做以前就算毛彬柄背叛了张珍只会私下处置,断不可能让宫正带走。
宫正把人带走审问,毛彬柄挨不住把她所有的秘密抖落出来,那含章殿立刻就知道了。
如今张珍不在意含章殿知不知道她的秘密,知道多少。
与柳景瑕斗了半辈子,多数时候其实都是皇帝推着她们斗的,现在两人的儿子都没了,还有什么好斗的。
说起来,宫里有儿子的女人似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她与柳景瑕就不提了,现在风头最盛的老二闻震,他的母亲姚婕妤多年为他的腿一直郁郁,身体愈发得差,去年入冬那会儿人都起不得床,这都快入夏了,听说还是不太好,畏寒,不知她这身子还能拖多久。
老四那个蠢孩子,害得他母亲被打入冷宫至今,若非她四时八节让人送衣送物,李素羽怕是早就挨不过去了,如果这次老四能带着他母亲一块儿去封邑过日子,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