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禹珪戚戚:“ 也不怪咱们仨这么多年的明争暗斗,赢的总是他席孟仁。以污贰二期无儿把以”
五指尚分长短,一个家族中总会良莠不齐,若只是平庸倒也罢,最怕就是自作聪明和仗势欺人的。
家族的兴旺需要一代又一代优秀的人才,衰落却往往只需要一两个败家子。
河东柳和陈郡谢传承几代后渐感人才不济,尤其是前者,望着族里那些不成器的子侄后背,柳光庭时常都想把他们塞回娘胎里重造。
“说来说去,还是咱们不如席孟仁有魄力,真能拿自己的族人开刀。”谢禹珪摇摇头。
他这头大义灭亲把族人送进牢里,那头族老就会找到他家中来闹,就算是他谢禹珪,官至二品,在族里说一不二,对上族老们的一哭二闹也都只能惹不起就躲。
抓进大理狱的席氏族人有十人之多,罗列的罪名全部证据确凿,且拔出萝卜带出泥,扯出了不少问题。
朝堂上人人自危,没人再弹劾骆乔了,把自己摘出去都来不及,哪有心力去盯着远在北疆的人去罗织一些似是而非的罪名。
三月十八,大吉,春光明媚,桃红柳绿。
潘佳三日前就从湖熟的书院乘船来建康,住进席府里,两个老伙计好好叙了一番旧。
今日一早,他就换上一身簇新的衣裳,青竹的颜色叫他依稀还能看见年轻时候的风流姿态。
“怎么样,我特意叫绣娘赶工给我做的。”潘佳在席荣面前转了一圈,展示自己的新衣服,“咱们大孙子的婚事,咱可得好好打扮打扮,不能给他丢人。”
他甚至还簪了花。
席荣不满意:“花摘下来,也不看看你自己多大年纪了,要稳重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