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楼容就在殿外,还请陛下移驾。”骆乔道。
皇帝从御座下来,骆乔作为功臣落后皇帝两步,再就是众臣子,一起往殿外月台走。
骆乔边走边禀:“楼钦前些日子遣使与臣说,愿割地以赎楼容,定州于坚、幽州贺放皆送信到邯郸,对楼容感兴趣,给出的条件也都不错。臣不敢擅专,只能将楼容押送回京,请陛下定夺。”
她话音未落,就听左后方有一人嗤笑了一声,说道:“你们豫州都敢无诏调兵攻打邻国,区区一个楼容你竟说你不敢处置。”
骆乔回头看了眼说话的人,豫州时刻关注着朝廷的动向,说话之人她虽是第一次见,却很快就对上了号——上任不久的兵部侍郎何文斌。
上一任兵部侍郎席烈迁调去了洛州,何文斌就提了上来,一个非席氏铁杆能在席司徒掌控的兵部升到侍郎,可见此人是有些能耐的。
这样的人怎么看也不会是个无脑出头的人,骆乔微微朝他笑了一下,没有接话。
何文斌似乎还想说什么,走在不远处的席臻先他一步开口,悠悠道:“听何侍郎此言,意思是敌人打咱们,咱们不能还手呐。”
“席舍人误会了。”席臻在朝中是出了名的混不吝,谁都敢怼,从来不知客气为何物,何文斌不欲与他逞口舌之争。
席臻懒懒道:“不想叫人误会,何侍郎就不要说这种很容易叫人误会是他国细作的话。”
何文斌眉目间现出愠色,声音微厉:“平日里看席舍人口无遮拦,不想今日在大殿上还如此,不知道还以为是城南地痞。”
他话音才落,忽然痛呼一声,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结结实实正面拍在地上,高挺的鼻梁与式乾殿的金砖来了个亲密接触,痛得他当场飙泪,两管鼻血缓缓流下。
这好端端的,怎么平地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