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鸣雁道:“倘若二叔死了,二婶会给二叔陪葬吗?”
姜云梦正想斥她胡言乱语,就见骆鸣雁举起自己的右手翻来覆去地看,一脸恶意地说:“二婶,我杀太子就是用这只手。握着匕首,捅进太子身上,怕他死得不够快,又抽出来再捅。太子的血是红的热的,流得我满手都是。二婶你说,二叔的血是什么样的?”
“你……你……”姜云梦双腿打着颤后退。
“二婶说话之前先掂量掂量,我连太子都敢杀,杀个二叔二婶又有何难。”
姜云梦惊叫一声,啐了句“疯子”,逃命似地跑了。
骆鸣雁放下手,面无表情地吩咐:“以后不准姓胡和姓姜的上门,来了就给我打出去。”
侍女大声应喏,气势汹汹去找长史朱年传达。
才出了正院就看到朱年急匆匆快步走来。
“朱长史,怎么了?”
朱年没空回答侍女,让她快进去通报:“骆校尉大败楼容,拿下邯郸了。不仅如此,她还俘虏了楼容。”
身边伺候的人都知道骆鸣雁一直着紧北边的战事,如今有了大胜,侍女喜不自胜得都顾不上这满府的白幡,连忙转身回去,还差点儿摔了。
骆鸣雁听了侍女的禀告,忙唤朱年进来说话。
邯郸大捷的消息通过驿丞八百里加急的呼唤传遍了建康京,让建康京一扫逼宫和两场丧事的阴霾,躲在家中能不出门就尽量不出门好些日子的百姓都振奋了起来,酒楼食肆重新变得热闹,廛市瓦子接踵摩肩。
骆乔从战场下来,身上的硝烟和血腥还未散去,骆意迎上前就是几件大事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