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急似一声的呼唤把楼钦的思绪唤回,他抬头,见是皇帝身边伺候的心腹太监侯秋鸣,遂急问:“陛下醒了吗?”
侯秋鸣摇摇头。
楼钦泄气地坐回褥席上,眉头紧锁。
“太尉,以咱家看,陛下此次甚是凶险。”侯秋鸣弯腰小声与楼钦说。
楼钦警觉地四处看了看,外间里就只有他们二人,想必是侯秋鸣事先支走的众人,这是有话与他说。
“侯大监见多识广,觉得陛下此番能挺过去吗?”楼钦请侯秋鸣坐下说话。
侯秋鸣轻轻摇了下头,在楼钦右侧褥席坐下,再凑近一些,轻声说:“咱家观太医们的神情,陛下恐怕是醒不过来了,现在只是吊着一口气。”
楼钦苦笑:“这样的话,咱们大魏怕是要大乱了。”
侯秋鸣没多少时间,他还得去霍协跟前候着,也就不跟楼钦绕弯子了,单刀直入:“楼太尉看好哪位皇子继承大统?要是问咱家的话,咱家是一个都不看好。”
楼钦猛地盯着侯秋鸣瞧,目光犀利,仿佛要剖开侯秋鸣的皮看他的心,是否说的是真话。
在这个节骨眼上,侯秋鸣忽然来这么一出,他是想要干嘛?
“每位皇子自有他们的优缺点,人无完人,总有一个是最适合如今的大魏的。”楼钦态度模棱两可。
侯秋鸣暗骂了一声“老狐狸”,回怼了一句:“那楼太尉是属意大皇子喽。”
“我可没有这样说。”楼钦不认,又反问:“难道侯大监属意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