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想之事还需得吏部尚书姚奎帮忙,可他在分家一事上对长媳太过苛刻, 想让姚奎帮忙怕是不易。
骆广之思来想去没有好办法, 看到访友归来的骆乔,他忽然灵光一闪。
“小七。”
骆乔停下脚步, 回身朝骆广之行礼:“祖父。”
“来来,”骆广之朝骆乔招手, “咱们爷俩还没怎么好好说过话,过几日就要去许昌了,下次再见也不知是何时。”
水榭里摆上瓜果点心, 香炉升起袅袅青烟, 祖孙二人相对而坐, 皆不说话,沉默了许久。
撇开祖孙这一层关系,骆广之与骆乔实在是太陌生了, 即使这个孙女与众不同, 骆广之对她的关注也不会比家中男丁多,在他的观念里, 女孩儿始终是要嫁人的,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了。
他对骆乔知道得最多的竟是甚嚣尘上的种种传闻。
“你……”终于,骆广之打破了沉默,在骆乔放下杯盏抬眸看来时,他又停下了。
“祖父有事可以直说,能答应的我不会推脱。”不能答应的您也就不用说出来。
骆乔能猜得到祖父找他是为何,差不差的就是为了二伯父,就不知是想叫他们家帮二伯父还了赌债,还是为二伯父谋个一官半职。
“祖父打算乞骸骨,与你祖母回始兴郡族地,让族里奉养。”骆广之放弃了走温情路线,直言道:“你父亲和你三伯父各有际遇,无需我操心,祖父最放心不下的是你二伯父。”
“您想怎么做?”骆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