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乱攀咬,你也信,你没事儿吧?!”谢勉暴躁吼道。
谢放坐在一旁,没有制止弟弟对季延言语上的不敬。
季延看了谢放好一会儿,撂下一句:“最好不是。”摔帘离开。
“嘿你什么态度……”谢勉追出去,对着季延的背影喊:“你算个什么东西!”
“行了。”谢放把谢勉拉进营帐,“声音小点儿,生怕别人看不够热闹是吧。”
“哥,他……”谢勉指着帐外,七个不服八个不忿:“要不是大父提拔,他能坐上鸿胪少卿的位置?忘恩负义之徒,竟然敢这般对我们!”
“好了,少说两句。”谢放揉了揉额头,坐下来,叹了口气:“他有这等怀疑也没错,关键是那个细作,真的是齐国派来的吗?”
谢勉冷静了下来,问道:“这是怎么说?”
“我怀疑是建康派来的,或者是兖州故布迷障。”谢放压低了声音。
“故意误导我们?”谢勉睁大了眼,“会不会,那个细作都不是细作,兖州叫人假扮的,要不怎么就轻而易举被头老虎抓住。”
谢放沉吟片刻,略略点头:“也不是没有可能。”
谢勉顿觉兖州也太居心叵测了,叫人假扮细作然后贼喊捉贼。
“哥,那咱们怎么办?”谢勉问。
“先静观其变,”谢放说:“兖州要对付谁,姓柳的才是首当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