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知道了。”谢勉点头。
“知道就行,”谢放微微偏头把目光投在吃羊腿的席瞮身上,说道:“席家这些年越发如日中天,席司徒就差……咳,反观柳家,却是在走下坡路了,柳侍中急着巩固势力,都已经倒向明德宫了,你想想,他以前多看不上太子呐。”
谢勉说:“柳侍中这一招看起来像是病急乱投医。”
“乱投医就不知道了,病急倒是真的,”谢放说:“这个时候,就叫柳家与席家相争,最好是两败俱伤,我们谢家渔翁得利,岂不美哉。”
“哥你说得对,”谢勉说:“只是我看着着急,那席瞮是真沉得住气,先头柳晟叫人闹成那样了,他都不出面。”
谢放用下巴指了指:“那不是还有个骆娘子么。要不是张瑾出手了,我倒是还挺想看这骆娘子给柳晟灌酒。”
谢勉“啧”了一声,又羡慕又嫉妒:“席家真是走狗屎运,收了骆衡这么个猛将在麾下,还附赠一个怪力女。”
“走吧,回去休息,这里闹得很。”谢放说着往兄弟二人住的营帐走,主要也是热闹的兖州兵不爱跟建康来的官玩耍,他们在这里,热闹是别人的。
穿过半个营地,前头的热闹之声小了许多,谢家兄弟二人也没说话,各自想着心事,在拐过一片连着的营帐后,忽然听到一个压抑过的吼声,把他们都吓了一跳。
谢勉就要问是谁,被谢放拦住。
这个地方没有点火把,只靠着远处的一个火盆映来些不甚明亮的光,谢家兄弟放轻了脚步,朝着刚才声音的来处,悄悄走过去。
“我可是都按你说的做的,你是故意坑害我吗?”
“柳郎君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