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瞮诧异:“你来?你准备把他们都打一顿吗?到底是元节,你这一顿打下去建康的人可能会说,骆将军教子不严,”
“我怎么会打他们,”骆乔笑得一脸狡黠,“你等着,看我的。”
她说罢,叫来一队士兵把搬几坛酒来。
军营中不能饮酒,饮酒乃大忌,重则杖死。但军营里并不是没有酒,那是留着凯旋时庆功用的。
士兵听骆乔吩咐,有些犹豫,她保证道:“放心,我不会违反军纪的,没有人会违反军纪。快去搬。”
士兵们去了,不多时,搬了四大坛酒,往庭中一放。
乌衣郎君的起哄声先是一静,随后齐声大笑:“骆将军无愧而立之年就四品,果然上道。”
这话说得忒轻慢了,喻沣冲上去就要打人,被李蕴拉住。
“别冲动,这些人是有备而来,就等着咱们往圈套里钻呢。”李蕴小声说。
“难道咱们就看着他们这么嚣张吗?”喻沣气不过,转头朝鸿胪寺等建康官所在的地方看去,那些建康来的,有的装没看见,有的干脆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席荣以为有个席瞮足矣,没再另外安排人在使团里,现在尝到傲慢的苦果了吧。
张瑾伤还没好全,早早就回营帐休息了,对手底下的一名探子进来叫醒,说前头出了问题。
他披了件衣服,匆匆赶过来,看到的就是骆乔非常嚣张一脚踏在一个酒坛子上的场面。
“喝酒是吧!来来来,等大王陪你们。”骆乔把坛口的封泥拍开,叫人拿了一个大碗过来,从酒坛里舀出满满一大碗酒,然后指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乌衣郎君,说:“就你,穿黑衣服的,过来喝酒。”
乌衣郎君们都被她这一通操作搞懵了。
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