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砸了一下,是被一个人砸了一下,有本事你也被这么砸一下试试!
“阮县令。”骆乔唤好不容易再度爬起来的阮瑎,把杀威棒递给他,“你要不要鞭个尸?”
阮瑎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杀威棒,看了一圈满地伤残,以及骆乔脚底下满脸血的宇文翊,心底一直压抑着的悲愤喷薄而出,接过杀威棒就朝窦薪狠狠打了下去。
“啊啊啊……”
窦薪惨叫,连滚带爬地躲。
阮瑎之前被一群十来个人围着拳打脚踢,伤得不轻,全凭一股劲儿爆发出来打了窦薪两棍子,然后就打不动了,拄着杀威棍喘气,恨毒地瞪窦薪。
窦薪躲在梁柱后面,喊道:“阮瑎,你可想清楚了,你是魏国人,是魏国的官。”
“闭嘴!”骆乔抄起宇文翊刚才喝茶的茶盏砸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窦薪惨叫,右手抱着左边的胳膊蜷缩在地上,左小臂折了。
那凄惨的喊叫,那弯折的手臂,叫看到的都噤若寒蝉,就怕一出声断胳膊断腿的就是自己。
也有觉得自己机灵的,看只有两个人觉得注意不到自己,就悄悄地往外挪,想出了县衙去搬救兵来。
他自以为没人发现,张瑾站在原本摆放公案的地方,那个位置除了近前的两道梁柱后,大堂里可谓是一览无余,怎么可能没发现有人一会儿挪出去一点一会儿挪出去一点。
此人想必是从来没登上堂过,否则怎么会如此天真。
张瑾没有动,那人慢慢挪到了门口,眼看就能逃出生天不由心中一喜,下一刻,他就被一脚踢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