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今年大旱,秋税难收。在宋国军队攻占鄄城后,天时、地利、人和,相州是一点都不占,注定了这一仗要输,无论主将是谁都一样。
一场败仗就怀疑一个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的大将通敌叛国,甚至下令追杀,反抗就杀无赦,这不是疯了有十年以上能干出来的事?!
阮瑎前几日听到几个捕快在说县城外的抱桐村和抱梧村接连有人家中失窃,有的是衣裳布匹、有的是米面吃食,还有人家中准备好要放在聘礼里的酒也丢了,他便隐隐觉得杜晓可能躲在元城外的沙鹿山上。阮瑎把捕快们叫来,说起好几件积压了许久没破的案子,甚至有两件是经年积压线索全无的案子,叫捕快们多尽点儿心,在捕快们集体懵逼中衣袂飘飘离开。
他人微言轻,可以帮杜将军的不多,能帮一点是一点吧。
县里药堂的陌生面孔很大可能是杜将军的旧部,不能叫老陈他们莽撞地与其发生冲突,引来有心之人上报上去,届时杜将军就危险了。
阮瑎匆匆步出县衙大门,才下了台阶就与人撞了个满怀。
“啷个砍脑阔滴……”
阮瑎还没看清撞到的人是谁,就听到一句清脆的蜀地口音的詈言詈语。
他定睛一看,面前是个豆蔻之年的圆脸小姑娘,模样长得很可爱,然双手插着腰骂人的样子就很不可爱了。
蜀地口音?!
对了,县吏来报药堂里买金疮药的也是蜀地口音。
阮瑎狐疑地打量着骂了几句就闭嘴但仍旧叉着腰很有气势的小姑娘,莫非他搞错了,这群人不是杜将军的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