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杀人灭口的动作挺快啊!”周访气得拍桌, “冀州姓常的什么意思, 怎么着,他也在里头掺了一脚?”
鲁元善说:“冀州刺史是谢内史的连襟, 恐怕此事也有谢内史的指使。”
方牧冷笑一声,道:“私铸兵器是何等大罪,陈郡谢再强横,敢做这事?且已经事发,他们撇清干系都来不及,哪还能上赶着承认。”
鲁元善不悦道:“他怎么就承认了?”
方牧道:“阻扰我们抓人,不就是变相承认他们参与了私铸兵器?”
鲁元善说:“你怎知冀州不是想要抢功,自己去抓人?我们兖州的军队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去了冀州,冀州刺史难道会敞开大门,笑脸相迎?”
方牧一时词穷。
周访最烦躁听这些幕僚争来吵去,用力一拍桌子,大声说道:“管那姓常的是要干嘛,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陈玄拉了一下周访,劝道:“此事由使君定夺,老周,你别意气用事。”
周访瞅了瞅四周,烦躁得很,一屁股坐下,然后对骆衡说:“季平,你觉得呢?”
骆衡对席豫说:“江又理死了,幕后之人要确保万无一失,济阳江氏全族恐怕都活不成,届时线索全断,运出去的那些兵器就无从查起了。”
那木堡在邹山那许多年,铸造了多少兵器尚未知全貌,那些兵器最后都去了哪里亦不知全貌,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亦未可知,怕就怕祸起于萧墙之内,灭宋国者宋也,非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