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方说有他儿子的消息,他太想知道他儿子的近况了。
“进来吧。”杜晓道。
“将军……”护卫有心想阻止,却反被杜晓阻止了话头,知道杜晓心意已决。
侯七乘朝杜晓又作了一长揖,随后在护卫们警惕的眼神中,从容跟着杜晓进了杜府。
这么一进去,立刻就有不少人向四处传递消息。
杜府里,湖心亭中,杜晓遣退了所有人,只留自己和侯七乘。
并不是他信任这个来历不明的侯七乘,而是他不信任自己府中的人,至于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侯七乘,杜晓虽然老了,制住这么个文弱书生的自信还是有的。
“说吧,我儿如何了。”杜晓道。
侯七乘解下了包袱,将画递给了杜晓,“还请杜将军自己瞧吧。”
杜晓狐疑地瞅了眼侯七乘才接过画,打开,只一眼,暴怒。
“岂有此理,席——豫——”他怒吼:“你欺人太甚——”
杜晓把画撕得粉碎,尤不解气,又把面前的桌子掀翻,杯盏碗碟打碎一地,侯七乘虽然及时起身,却还是没避开,被茶汤泼得衣衫湿了一块。
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侯七乘说:“杜将军稍安勿躁,令郎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听说被打了之后就叫大夫给治了伤,应该是无大碍的。”
杜晓双目通红,犹如暴怒的老虎,直勾勾盯着侯七乘,怒极反笑:“我儿子被打成这般模样,还叫人画下来送给我看,你叫我稍安勿躁,说只是皮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