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行河上,水路比陆路要好走,可在骆乔看来比陆路要无聊。
“唉……”
骆乔第十八次叹气,终于把林楚鸿的注意给引了过来。
“怎么一直在叹气?”林楚鸿放下账本,坐到榻上去,把骆乔滚得乱七八糟糊了一脸的头发整理好,“头也不梳,都快成野人了。”
骆乔在榻上打滚,把自己滚得更野,“坐船好无聊哦。阿娘,学表哥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回兖州,我们兖州多好呐。”
“那叫你常住大舅家里,你愿意吗?”林楚鸿问。
“就我一个人?阿爹阿娘和骄骄呢?”骆乔反问。
林楚鸿说:“就你一个人。”
骆乔认真地想了想,摇头:“那我还是不愿意的。可以住……”她伸出一根手指,“最多一个月。再多就不行了。”
林楚鸿笑看着女儿。
“阿娘~”骆乔一头扎进母亲怀里。
林楚鸿轻拍着女儿的后背,说:“等到了晋陵下船补给的时候,阿娘带你到晋陵耍一耍。”
“好耶。”骆乔立刻从榻上蹦起来,叫含光帮自己梳头。
船到晋陵码头靠岸,正好是午时,林楚鸿牵着骆乔下船,花了几个铜板请了一位当地老妪带路,往晋陵最热闹的酒楼去,尝尝当地的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