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瓦多斯刚才趴在门上,越听越觉得不太对劲。可随着江夏他们进到隔壁的房间,他能偷听到的情况越来越少。 经历了这么多事件,这位失去了枪支的狙击手越来越意识到了情报的重要。犹豫片刻,他终究不想再维持这种睁眼瞎一样的状态,于是勉强抛下了“不想跟侦探待在一起”的本能,找了过来。 宗田真的屋子里。
江夏听到他询问,像对待求知若渴的侦探助理一样,回过头热心解答:“房东太太的孙子最近情绪低落,所以我们想来找他聊一聊,可谁知一开门,居然看到了这样的景象。” 卡尔瓦多斯看着满墙的血色蜡笔画,又看看江夏面前半掩的房门,心里咯噔一声:“那里面……” 江夏走进屋,按开了房间的灯。 电灯点亮,眼前却并没有出现卡尔瓦多斯以为的尸体——这里只是一间空荡荡的杂物间。
屋里略显凌乱,两侧资料柜里的文件夹胡乱堆叠。 而最引人注目的,则是一座半人高的建筑模型。它被摆在屋子正中间的空地上,挂着“水中纪念碑”的标牌,整体造型是一座被湖泊和河流环绕的高耸塔楼。 其中一汪迷你“湖泊”里,散发着一点金属光芒。
卡尔瓦多斯敏锐地望过去,疑惑道:“这里面怎么泡着一把钥匙?” 房东太太小跑进屋看了一眼,认出来了:“这是这个房间的钥匙。哎呀,怎么连屋子里也涂满了蜡笔画,阿真那孩子到底在干什么啊!”
钥匙在这,说明人应该也回来了。 房东太太拉开卧室门,却没看到有人,她于是又跑去书房,想找出那个行动古怪的孙子。 卡尔瓦多斯看着哐当哐当开门的房东太太,被她的行为影响,顺手推开了旁边洗手间的门。
下一瞬,他忽然鼻尖一耸,感觉不对。 ……怎么好像有一股血腥味? 正想着,一道矮小的人影从他脚边溜进了洗手间——柯南一直都留意着卡尔瓦多斯的动向,此时见对方推开这扇门,他立刻进屋打开了灯,杜绝了一切让“山口先生”悄悄做手脚的可能性。 电灯点亮,光线布满了整个洗手间。屋里的景象撞入眼底,虽然柯南早有准备,但心里还是不由咯噔一声。
——洗手间最内侧,溢满水的浴缸旁,一个年轻男人正跪坐在那里,整条左臂浸入水中,一池水全都被鲜血染红。 他的右手握着一把染血的美工刀。看起来这完全是一个割腕以后,泡水防止伤口凝固的自杀现场。
从男人的年纪,以及和房东太太有几分相像的鼻梁来看,这应该就是她要找的孙子——那个据说最近心情不好的宗田真。 心情不好,割腕自杀,还在浴缸泡水…… 柯南看着这眼熟的一幕,心中警铃大作:好阴险!这群无耻的家伙果然是冲着江夏来的! “柯南?怎么了?” 毛利兰发现柯南溜进了这里,也看见了门口突然凝固的“山口先生”。
她疑惑地小跑到门口,往里一看,“啊——!!”一声尖叫,顿时响彻了整条长廊。 不过很快这个女高中生就回过神,抱着“人或许还没死”的念头,瑟瑟发抖地跑到浴缸旁边探了探。
很快又是“啊!!”的一声:这次毛利兰确定了——浴缸旁边的这个,并不是什么等待救助的患者,而是一具已经死亡的尸体。 本就尖锐的嗓音,在浴室里一回荡,更加显得撕心裂肺。 卡尔瓦多斯被吵得耳朵疼,他无语地扫了一眼年轻男人那毫无起伏的胸口,心里啧了一声:还用凑近去探?看一眼就知道已经死透了。
“话说回来,怎么我最近走到哪,尸体和命案就追到哪?”一位组织干部烦躁地按了按眉心,在心里嘀咕:虽然平时见到的尸体也不算少。但自己造就的尸体,和别人谋杀的尸体,看上去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毕竟前者没有任何危险,但后者却意味着一个隐藏的凶手、凶手引来的侦探,以及侦探背后的大批警方。 “等等,这不管怎么看都是自杀,可我为什么觉得是一场谋杀?”
卡尔瓦多斯沉默了一下,“真是快被这些案子弄得精神衰弱了,有空我是不是得去约个心理医生?” “怎么了?” 一位组织干部暗中走神的时候,其他三人也被喊声吸引,跑了过来。
江夏正要进去,一道人影嗖的闪身到门口,然后啪一巴掌拍在了墙上。
江夏看着那条拦住了自己必经之路的细嫩胳膊,又看看隐约有点凹陷的墙:“……” 房东太太却仗着个子矮,一弯腰钻了过去。 跑到浴室门口,看见里面的景象,她呆愣片刻,大喊着扑了过去:“阿真,阿真!!” 跟过去的毛利小五郎看着满缸的血水,嘶了一声。
然后他赶紧跑到那个年轻男人旁边,蹲下身查看了一下状况。 片刻后,小胡子侦探遗憾地摇了摇头:“左肘内侧有一道切口,下刀很深……唉,小兰,先报警吧。” 房东太太:“还有救护车!”
毛利小五郎看着眼前这具都已经有点凉了的尸体,小声道:“可是人已经没救了……” “怎么会没救,肯定能救回来!”老太太一边指挥人打救护车,一边想起什么,匆匆道,“对了,你去帮我把城户喊来。” 毛利小五郎:“城户?” 房东太太着急道:“就是住在楼下的医学生!在医生赶过来之前,让他先做点措施,这样更好抢救!”
毛利小五郎一脸同情,但却不太赞同:“……”都这样了,还抢救什么啊,再来个人只会破坏现场…… 房东太太见他不动,急得团团转,但又不敢离开孙子。 好在这里还有别的热心人,被堵在门口的江夏朝屋里挥挥手:“我去叫吧。”
柯南没想到这栋楼里还有另一个住户,他悄悄看了一眼卡尔瓦多斯,追上江夏:“那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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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瓦多斯刚才趴在门上,越听越觉得不太对劲。可随着江夏他们进到隔壁的房间,他能偷听到的情况越来越少。 经历了这么多事件,这位失去了枪支的狙击手越来越意识到了情报的重要。犹豫片刻,他终究不想再维持这种睁眼瞎一样的状态,于是勉强抛下了“不想跟侦探待在一起”的本能,找了过来。 宗田真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