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算了,还偏偏在此时不咸不淡的来两句,让自己心头涌上隐隐的不安
若是涂跃不说,他差点都忘了——如今楚稚可是孕夫,男子怀孕他闻所未闻,虽然打听了,知道确有其事,但想必就是如涂跃所说,极为凶险。
这么一想,涂曜登时坐不住了,夜已经很深了,他还是在不住的踱步。
但思来想去,却又不知自己纷乱的思绪究竟在想何事。
小武实在看不下去了:“陛下明日还要上朝,要不然先眯会儿。”
涂曜冷道:“你去偏殿,看看他可曾睡下。”
自从知道楚稚怀了孩子,之前亲热的哥哥,兄长,阿稚……涂曜通通不叫了。
每次开口都用冷漠的他代替。
好在身边人也都知道他脾性,立刻就能领悟“他”指的是谁。
小武忙去偏殿看了,回来后悄悄道:“灯是灭了,想来是已经安歇了。”
“只是总听到陛下在翻身,想必是睡得不安稳。”
不安稳……
涂曜不由得看了眼自己强夺过来的小羊枕,虽说这枕头楚稚用的确不合适,但他方才的做法是不是也有点过了?
这枕头一看就是他枕习惯的,如今他又是在孕时,怎么能离得了。
涂曜心头泛起愧疚和疼惜,他想要压抑,却完全无用。
涂曜狠狠砸了下桌面。
他被楚稚吃定了。
虽然自己前所未有的委屈,难过,心酸,嫉妒,但只要一想到楚稚可能面临危险,自己心里的感觉便统统消失,只剩下担忧和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