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谢留冷着脸要蹙眉时。
周郎主:“……小寡妇,她是个颇有姿色的寡妇!躲什么,过来!”
那道娇红的身影被周郎主拽着手拉扯到跟前,被迫抬起头面对谢留,面纱可以遮挡半张脸,却挡不住熟悉的轮廓和双眼。
人和人能生分,感觉永远不会。
谢留瞳孔收缩,本是无情无欲的姿态,瞬间因胭脂的出现而改变。
四目相对,谢留还在一眨不眨地瞪视眼前的人,胭脂已经因为被谢留认出来是她,而心生恹恹,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惆怅挫败。
流年不利!
她怎么会在这?
寻了一年多踪迹的人没回去祖地,竟然出现在漯河道附近的城郡,还做了别人家的姬妾?!
谢留的专注被周郎主更加误认为是对胭脂起了色欲,嘴里念念有词,“据这妇人自个儿说,她丈夫去年战死,她做寡才一年,别看她成过亲,年纪却不大。这种经过事,又年轻姝丽的小寡妇伺候人起来,那是最会了!”
谢留紧盯着眼神闪躲的胭脂不放,眸色微冷,嗓音低沉不悦:“寡妇?”
周郎主推搡胭脂一把,想让她跟谢留有个交谈的机会,“将军问你话呢,说啊。”
胭脂心里将这蠢主人家记恨上了,一面碰上谢留灼灼幽深的目光一面厌烦嫌弃,还想她侍候好贵客,这回周郎主怕是要失望了。
对面这人,与她是相看两厌才对。
见胭脂迟迟不肯说话,谢留迫切地想要确认到底是不是她,压低语气,气势冷凌地质问:“你是哪里的寡妇,丈夫是谁?什么时候死的?”
怎么他还活着,这妇人就到处宣扬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