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真的又气又急,惊怒交加之下,才发现他对自己的生身之母,真的没有半点办法。
“这许多年,儿子可曾伤害过母亲?尽心孝敬,却换来您一句忤逆吗?”吴越缓缓跪倒在吴老夫人面前,泪流满面,他是真的被母亲的这番行为伤透了心。
“越儿,是你逼我的。只要你不认那个孩子,我们这就回家,如若不然,你真心不听我的话,要混淆吴家血脉,我定是要为吴家的列祖列宗主持公道,换你迷途知返的。”
吴老夫人不去看跪在地上的吴越,只向耿大人行了一礼。
这位的品级比自己还高呢,耿大人微微侧身,不敢受礼:“老夫人客气了,可否将事情经过一一道来,本官自不会偏袒。”
吴老夫人坚持称那婴儿是个野种,来历不明,其实本质上也没有错,唯一的当事人吴鹏程已经死了,其他的旁证都不牢靠。
宝珠接触的人中,可不仅仅只有吴鹏程是男人,吴老夫人如此坚持虽不可理喻,但在理法上,还真不能说她有错。
因此不听她的话,执意留下孩子的吴越便有了不孝的事实。
宝珠怎么也没想通,为何昨天她被好好安顿了下来,转眼的功夫,就突然被扔出了吴府!
甚至吴越和张氏谁都没出面,反而来了个凶神恶煞的管事,连个包袱都没容自己打,便直接被扫地出门了。
她能去哪?带着个不足周岁的孩子,身无分文,没有仆从打点,没有女使做饭,她一个身无一技之长的弱女子,如何能活下去?
大公子啊!你个杀千刀的,怎么短命死得这么早呢?你如九泉之下有知,睁眼看看你的家人,都快把我们儿寡母欺负成什么样了!真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给留啊!
她欲哭无泪,茫然地站在大街上,不知该往哪里去,天大地大,竟没有他们母子的容身之处!
“母亲,您满意了吗?”吴越冷着脸站在角门口,望着渐渐远去的宝珠母子,心冷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