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麦以为他睡着了,轻轻把手背搭在他额头,试了试额温,有一点高,大概是因为胃炎的缘故?
“你下午怎么过的?” 陆之和忽然出声,眼睛仍然闭着。
乔麦吓一跳:“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顿了顿,又说:“也没什么,就严朗带我在会馆里逛了逛,然后就回房间了。”
“没有去泡温泉?”
“没有。”
“为什么没去?”
乔麦默了默:“我一个人有点不好意思。”
陆之和张开眼,对上她视线,神色有些复杂:“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乔麦无所谓地笑笑:“没关系,反正明天就回去了。”
说着又问:“你呢?怎么会喝这么多酒。”
陆之和无奈地:“罗局是内蒙人,白酒五斤起步,他太太又无辣不欢,我只能舍命陪君子。”
乔麦记得他不吃辣,顿时眼神复杂了些:“我还以为就我们这种底层社畜需要陪酒,没想到你这样当领导的也要陪。”
陆之和扯了扯嘴角:“你以为权贵两个字,权为什么在前面。”
乔麦沉默。像他这样的人,已经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猎食者,却依然逃不过能吃掉他的上家。
良久后,她问:“你都这么有钱,是不是可以不用那么拼?”
有钱人都卷成这样,让她这样的穷人情何以堪。
陆之和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沉默了许久才说:“你不在我这个位置,不懂有些事身不由己。我不仅要向公司的股东交代,还要向家里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