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到了现在,他还不懂得为自己争取,可就太愧对父母给他的智商了。

于是安成星笑了笑,回答道:

“好吧,那我相信你一次。”

鹿言这才给了他一个“算你识趣”的眼神,连忙推着他的手臂,催促他:

“快点快点,再晚气温又下降了。”

这地方荒郊野岭的,大晚上是真的冷,她都放弃了美美的小裙子,穿成这样了,温度之低可见一斑。

安成星被她推着,哪怕还想再多争取几秒钟的时间,也只能顺着她往外走。

不能着急。

不能贪心。

他要对自己有信心。

两人走出玻璃花房,一前一后地往前面走,再过一个左拐角就接近大门前的绿植雕塑院子了,鹿言总算恢复了冷静,连忙拉住他的衣摆。

“安成星。”她开口时有些犹豫。

但安成星已经知道她的顾虑。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难做的。”他头也没回地说。

鹿言有些心酸,又有些安心,这让她生出了更多的难以启齿的愧疚。

她抓着他的衬衫衣摆,几乎要把它揉成一团。

迟疑了很久,鹿言还是心一横,开口道:“你要是想找我,用不着再去麻烦鹿雪,人家也忙着呢。”

这几天鹿雪见缝插针地拿电脑忙工作,鹿言都看在眼里,所以更加不明白她为什么非得上这个节目。

现在明白了,但又不敢去弄明白。

只要不说破,她就能当做不明白。

她也只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