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护士循声望去，顿时瞪大了眼睛，语气都不可抑制地颤唞起来，“首，首领大人！您怎么来了，抱歉，我们没有收到通知，什么都没准备真是太失礼了……”

“她一直坚持在自己的道路上，从未改变。这是多么可贵啊，爱丽丝酱。连我都不能保证，能做到她这个地步。”

她无声无息地走出了医院，如同一尾纤细的银鱼游走了。

“……”

小鹿御铃子沉默的时间更久了。

12月19日，上午10：00。

海风，海浪，海鸥。它们像是雪白细腻的盐粒，均匀地蘸在她的指尖，被她吞进口腔，带来一种刺激性的咸味。

「警告！警告！！！」

所以啊，请您收下我的花。

……

小鹿御铃子及时阻止了她匆匆忙忙地想要通知同事的举动，语气温柔：“我只是到处走走，随便看看，不用担心。继续忙你的工作吧。”

森鸥外怔了怔，笑了一声：“嗯？暗组织的首领大人——难道还有人能成为你的对手吗？”

它们如同春天般覆盖这片土地原本的灰败，那些破旧的房屋被推倒，那些孩子的哀鸣消弭，新式的建筑和宽敞的街道在所有人的面前徐徐展开。

“嗯……虽然有点遗憾，但也不算坏事。夏目老师想要的三方共存以另一种方式达成了。”

小鹿御铃子研究“书”首次失败，陷入临时疯狂状态。

里世界的枪弹和火药，点燃了横滨。所有参战的武装人员，都肢体僵直，如同没有思想的提线木偶。

她用钢笔记录下这些信息，直到听到夏油杰硬着头皮告诉她，羂索逃走后，小鹿御铃子的手停下了动作。

她小小的脸上带满稚气。“谢谢您，首领大人。”

您就是我们的黎明。

小鹿御铃子不再和任何人见面，拒绝接待任何客人。操控暗组织高层成员的马甲的精神力被抽回，方便她进行更快更集中的思考。

小鹿御铃子看着系统半透明面板上显示的那条将要走到尽头的进度条，感觉自己的心脏也在被充实和填满。

“我们愿意接受惩罚。”

12月19日，早晨8：00。

横滨的港口靠岸了一艘巨型邮轮。

它如同徘徊于海面的幽灵，又如同张开血盆大口的怪兽。

“不可变更，也不能反悔啊——森首领。”

它唯一的变化就是所属主人的变动。

小鹿御铃子最后走到了港口。

小鹿御铃子进行第三次尝试。

黑发的医生站在透明的落地窗前俯视着横滨，黑色风衣的下摆被一只小手拽住，金发碧眼的萝莉站在他的身旁。

12月19日，上午9:00。

“送给我们……最敬爱的首领大人。”小女孩的声音细小，像一只纯洁的幼鸟，她的眼里没有任何悲伤。

她开始研究“书”的本质。

这座城市的普通人，不再需要害怕里世界的混乱。

在听到小鹿御铃子的称呼改变后，森鸥外便明白，此事没有回转的余地。

“我知道了。杰，你们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她摇了摇头，温声道：“杰，这不是你们的错，你们的任务完成得很好。羂索能够成功逃跑，我不意外——他活了上千年，狡兔尚且有三窟，他又怎么会没有准备？逃走很正常。”

比起满脸无所谓的童磨，更具有责任心的夏油杰吐了口气，眼里含着焦灼。“非常抱歉。这是我们的失职，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