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手中的纸盒:“我替你换药,免得再去外科排队。换好我们去住院部,找老师给你开退烧针。”
宁廷森的手白皙修长,比他的人更好看,叶织静静地看他动作利落地替自己消炎、包扎,片刻后,忽然问:“你今天很闲吗?“
宁廷森抬头看向叶织,四目相对间,她直白的目光让他有些无措,解释道:“你发烧是伤口引起的,我堂弟的责任。“
叶织立刻否认:“我发烧不是因为受伤,是那天晚上穿太少冻的。”
宁廷森手上一顿,继续包扎。
换好药,叶织跟着宁廷森去了住院部。
宁廷森找老师开过退烧针,又找了个护士,请她替叶织打针。
护士是个年轻活泼的小姑娘,打过针、趁着叶织去洗手间,悄声对宁廷森说:“她真的好漂亮,我一个女的,跟她对视都会脸红。”
再回到门诊楼后,内科刚好叫到了叶织。
验血、等待结果、开药、打吊针,全套下来,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
在住院部打过退烧针后,很快退了烧,身体一舒服,马上有了胃口,叶织挑剔,不肯在医院吃外卖,一直饿到打完吊针。
离开门诊楼,她给宁廷森发了条语音道谢,顺便问他要不要一起吃饭。
直到叫到出租车,也没见他回复,叶织就自己离开了。
尽管叶女士跟叶织八字不合,母女俩多年来针尖对麦芒、没好好讲过话,但叶女士最舍得给女儿花钱,吃穿用度样样最好,把叶织养得无比挑剔。
哪怕眼下饿到胃疼,叶织也不肯随便找家餐厅将就,为了一碗刀鱼馄饨,打车绕了大半个城。
卖馄饨的是间小馆子,拢共几张桌子,路上费时太久,到了地方正赶上饭点,自然没有位子,等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坐下。